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大约是在十五岁。

        她只是在普通地翻看老爸拿给她的公司合同,看着看着突然一个抬头,就发现外面天黑了。

        同一扇玻璃窗,映出她年少的因为天黑而突然愣住的脸。

        高尔夫球场亮着灯,铁网明明距离这里很远,她却一瞬间有种错乱的自己身在监狱的感觉。

        接着她奇怪地开始回忆刚刚流逝的时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除了看到的合同内容。

        多年的学习和实践,她早就学会轻松辨别那些合同里大大小小的漏洞了,刚刚她也已经在有问题的地方都画线了,可此时再看着那些黑线,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发现问题的成就感,没有完成父亲考验的骄傲,也没有觉得对方公司在看不起人的愤怒。

        什么都没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明明也学了很多东西,上了很多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昂贵的“兴趣班”,什么好像都可以上手,但又好像什么都激不起她的热情。

        父母恩爱,她是独生女,从小被寄予厚望,培养得非常科学,而她也不负所托地成长得很优秀,是很多人眼中的继承人标杆。

        虽然玉洲已经有一个相当耀眼到刺眼程度的温璨了,但她涂晚却是走另一个风格的,她觉得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她未必会输给温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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