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看他,“这就够。”
韩朔沉吟:“瀚王,你让我教第二条线,是怕我贪快?”
“不是。”朱瀚笑,“我知道你不怕逆光。”
韩朔一愣,随即失笑:“我确实不怕。”
他顿了顿,忽又道,“那少年白榆刻字那一刻,我心里说了一句‘服’。”
“服就好。”朱瀚点头,“服不是服人,是服自己听见的那声。”
次日清晨,太学石阶前再立三石。
三行大字一字挨一字立在阶前:站得稳、走得直、收得回。
人未多,风轻,石边先是围了四五个孩童,指指点点。
那位老人也来了,背着竹尺,照例先扫了一圈,才在石旁坐下。
“殿下。”掌院走来,压低声音,“昨夜我在院里转了两圈,睡不着。想着‘直里有弯’,我便拿干笔在空里画。画着画着,忽然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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