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韩定带来新的学生。
孩子们把书卷夹在腋下,脚步有些踌蹰。
韩定不催他们,只领着在绳外站了一会儿,让他们望着走路的人,听鼓。
他忽然明白了朱瀚说的“意”的意思:字在书上,意在脚下。人若不走,字就只是字;人一走,字就活了。
太阳升上去的时候,巷口像一条被阳光温柔照亮的河。
河里的人没有急,没有喧。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三步、三十步、三百步,而每个人的步子里,都藏着一个相同的拍子。
朱瀚站在河岸,看着这条河在城里慢慢拓宽,心里那盏火稳稳地燃着,不猛烈,不张扬,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王爷!”白榆忽然跑来,手里抓着一根红绳,“我想出个主意。”
“说。”
“把走得最稳的三个人的鞋带系上红绳,挂在门上。别人一看,就知道今日谁走稳了。我们不写字,只挂鞋。”
“好主意。”朱瀚笑,“鞋是他们脚走出来的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