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手里都端着笼屉,热气与糖香混在一起,诱得几个小孩直咽口水。

        争的却是“香路”。馒头铺说蜜饯香太浓,”盖了“他们的白气;蜜饯说蒸汽太大,湿了他的糖衣,黏。

        你一言我一语,嗓子都有点尖,石不歪“停”一声,枣核点在桌面上,两人立刻压住了嗓门,看向红绳。

        “香路有形吗?”朱标问。

        “有。”馒头铺道,“从我锅上直往街心去,那一条。”

        “也有。”蜜饯铺道,“从我盆沿拐进巷子,那一条。”

        “都有。”朱瀚指空中的风,“可风心大。你们各退半步,守‘缝’。香要走缝,才不打。”

        他拿起两张小木板,把它们斜了斜,留出一指宽的纵缝:“你们把蒸汽往上挑一寸,挡出一条‘高缝’;你把糖盆沿口垫高一指,让白气从底下走‘低缝’。高低两缝分路,香路就不撞。”

        两人照做,一会儿光景,馒头的热汽向上走成了一道泛白的墙,却不再扑向蜜饯;

        蜜饯的糖香沿着低处滚成细线,从人腿边钻过去,甜得不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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