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凝视着他,眼神平静如深潭:“你是想做贤人,还是想做局者?”
杜和一怔,复而沉声道:“臣不敢妄自称贤,但愿所讲之策,能入百姓之耳,不入耳者,不讲。”
“讲给百姓听,不难。难的是讲完之后,他们信你,愿为你动。”
朱瀚走到窗前,拉开木格窗,一指外头熙熙攘攘的听众:
“你看这群人,今日听你讲邻约,明日你若说‘民可自立’,他们便真以为自己能主事。你可知道,这世上最难驯的,不是权贵,而是觉醒之民。”
杜和垂首:“臣所学未深,愿请王爷教之。”
朱瀚转身,盯着他眼睛道:“你记住,‘策’不是让人听着好,而是要他们听过之后,心甘情愿地走到你画的那条路上。
你若只是讲他们爱听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反过来咬你。”
杜和默然,许久之后才拱手一礼:“臣谨记。”
朱瀚不再多言,转身出了门,正迎上沈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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