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药盏未凉,香炉之中缕缕轻烟。
“殿下。”陈希文端来热帕,拧干放于其额。
“太医嘱殿下不可再熬夜讲策,昨夜又何必亲阅二十卷奏书?”
朱标虚弱一笑:“不阅怎知实情?朝中竟有数十官员上章,要求取缔‘青策堂’。”
“是因堂内讲学未循典章?”陈希文皱眉。
“不。”朱标闭目,“是他们怕那群市井百姓学会讲策。”
陈希文冷声道:“这算什么罪名?”
朱标缓缓睁眼,目光深沉:“这不叫罪名,这叫威胁。”
“威胁?”
“你设想一下——十年后,那些听你策论的少年,若为县吏,若为州主,他们还愿遵从旧法?还是愿行你今所言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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