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真正把自己当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吃他们吃的苦,受他们受的罪,他们,才会真正地放下戒心,把你们,当成自己人!”
“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说的话,他们才会听;你们教的东西,他们才会学!”
林尘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厅之内,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这一百名年轻士子的心上。
宴席散去,热闹的大厅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士子们被安排下去休息。
陈匹夫与林尘并肩站在府邸的庭院中,晚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
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帅,看着天边那轮残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疑惑:“林尘,你所说的‘一劳永逸’,难道……就真的寄希望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上?”
在他看来,想要一劳永逸,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最锋利的刀,去砍下最多的头颅。而眼前这些连刀都握不稳的年轻人,真的能比几十万大军更有用吗?
林尘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负手而立,望着那一百名士子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
“国公爷,战争,有看得见的战场,也有看不见的战场。”他轻声说道,“刀剑,能征服他们的身体,却征服不了他们的心。能杀光他们的士兵,却杀不绝他们的子孙。”
“而他们,”林尘指了指那些远去的背影,“他们要征战的,就是那片看不见的战场。他们,就是我们撒向西南这片贫瘠土地的第一批种子。”
“能否一劳永逸,能否让这片土地,从此真正地、永远地姓‘奉’,就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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