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用还不太标准,但足够清晰的獠人语,念出了这个字。

        孩子们好奇地看着那个符号,也跟着他,奶声奶气地念着:“人……”

        一个小型的学堂,就在这片泥地之上,悄然开课了。

        几天后,一个孩子的额头被石头磕破,伤口流血不止,孩子的母亲急得只会抱着他哭泣,部落的巫医,则抓着一把黑灰,就要往伤口上撒。

        “不能这样!”

        廖常志冲了过去,拦住了巫医。他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用自己水囊里干净的清水,小心翼翼地为那孩子清洗了伤口,然后从随身的药包里,取出金疮药,均匀地敷上,最后用干净的布条,为他仔细地包扎好。

        第二天,那孩子的伤口,便已不再流血,也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发炎红肿。

        又过了几日,到了播种的季节。廖常志看到部落里的族人,依旧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将种子随意地撒在刀耕火种后贫瘠的土地上。

        他便走到田边,脱下自己的鞋子,卷起裤腿,亲自走下田地。他拿起工具,耐心地,向那些目瞪口呆的獠人,示范如何开垦、如何挖沟、如何将种子按照固定的间距,一行一行地种下去……

        阳光下,那个穿着儒生长衫的身影,与一群衣衫褴褛的獠人,一同弯着腰,在泥泞的土地上劳作。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背。

        而那些原本麻木、警惕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悄然的、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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