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探出头来:“谁?”

        贝清欢一把将门推开:“我!”

        中年人看到他,本来要发怒的脸,变成了歉意:“小贝?唉,你,你来了,今天这个事,我也没想到啊……”

        贝清欢没管他那皱紧的眉头,只管往屋里走。

        这屋子比贝清欢家的还小。

        其实只是个单间,厨房厕所都是要去公用区域的,但依然又湿又潮。

        里面有两张小床面对面摆着,一切都很杂乱,但几乎没有一样值钱东西。

        最里头的角落里,席地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见贝清欢进来,委屈地抬起手臂给她看红红的伤口:“打,爸打我,闯祸,疼。”

        贝清欢没理他,视线收回到中年人身上:“杨叔,我妈现在昏迷不醒,可能需要植皮,别的不说,这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老杨抬手撸了一把老脸,重重叹气:“要是植皮的话,你看用我的,行吗?”

        贝清欢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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