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鹤氅搭在后头的柏木衣架上,转过身来,又给林沂解中衣。
殷氏低头,一边解,一边状似无意道:“那这寿宴上,要不要也给馥娘相看一二?”
沉默。
漫长的沉默过后,林沂道:“馥娘既已有婚约,就不必再相看了。”
殷氏一颗心霎时跌在了谷底。
再开口,她已语带哭腔:“我就这么两个女儿,你骂了窈娘还不够,非要把馥娘也嫁给一个破落户吗?”
夫妻结缡二十年,总归是有感情的,她这样子,林沂哪儿有不难受的,便温声劝她:“那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婚事。我做儿子的,哪儿有反驳的余地?”
殷氏不免有些生气:“凭什么给大房定个相公家,给二房就定个破落户?”
“你这又是什么话?”林沂无奈:“那会儿韩、周、林三家约为婚姻,都是遭了难的,爹哪儿知道十几年后周家会败落、韩家会青云直上?”
殷氏说不出话来了。任谁也没那个眼光,能预料到十几年后哪家兴旺,哪家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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