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见鬼,”洛肯听到托嘉顿在嘀咕,“他们居然还给这玩意大师的头衔,简直是疯了。”

        此时翻译乐师们的作用终于第一次明显地显现出来:那些之前一直像是背景音乐般的韵律此时巧妙地填补了阿舍茹特那口音极其严重含混、几乎无法辨别内容的话语,让所有人能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圣吉列斯正含笑点头,耳边又飘过一句,“……真见鬼了他们甚至让他说高哥特语,虽然听不清楚但是他说的就是高哥特语,哦,天啊,想想看,你在离地球数千光年的地方听苏门答腊红猩猩跟你说拉丁语……”

        这个苏门答腊红猩猩到底是什么物种?拉丁语又是哪种语言?天使之主疑惑看向自己的兄弟,但另一方面,这些陌生词汇却在他的心底激起了某种涟漪,就像是古老遥远的过去拨动了未知陌生未来的心弦。

        ……又是这种感觉。

        圣吉列斯知道,自己有时能够隐约地窥见一部分未来的重要事件,正如他当年能知晓帝皇将一定会降临巴尔一样。

        但不似康拉德·科兹那虽然疯癫却事无巨细对未来的热病呼号,他所窥见的画面几乎都模糊不清,有时是幻象,有时甚至只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

        但与佩图拉博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巴尔之主不断感受到自己的这种本领正在被“试探”,就像是有人在用锤子敲打要塞的大门,虽然并不用力,却实在存在。

        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这也是圣吉列斯如此盘桓不去的原因之一,有种预感与日俱增,愈发强烈,迫使他无视那些催促他返回泰拉到议会与宫廷中处理与日俱增的、对于战争议会与阿斯塔特军团的压制要求。

        “这些武器名为‘宿敌刃’。”

        在翻译乐师的伴奏下,用帝国使节们现在可以听懂的哥特语发言的阿舍茹特大师说,他一边说话,一边翻卷起他蓝紫色的前唇,露出粉色的湿润牙龈乃至细密的牙齿。

        “它们的铸造材质是如今已经被严禁再熔炼制造的知觉金属,所以,这些都是仅有的库存,所有我的族群制造的宿敌刃都在这儿了——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用知觉金属制造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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