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幼发拉底·琪乐从她的记述者居住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是她近来最为亲密的几位同伴此刻也没有过多关注她的动向。

        纪实新闻摄影师向来坚强、自信、独立而且富有创作天赋与激情,这样的人无论是打算单独去吃点什么或是去哪儿逛逛找点乐子和灵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今天穿着一身比之前的男性见习军官装束更为中性化的衣服,非常便于行动。

        厚底短军靴、塞进靴筒的裤腿,白色背心外套着见习军官外套,扣子扣到了锁骨下,金色的长发则依然被胡乱扎成了一个类似发髻的东西垂在脑后。

        她攥紧手里的吊坠,银色的链子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躲开换班下值的船员与军官们、皱着眉避开一群群正在聆听有关荷鲁斯乃帝皇神圣具现的演讲的人群,随后娴熟地避过靠近战略室核心区域的守卫,最后悄悄地走进了战略室内。

        这儿现在空无一人,自从税务官与艾瑞巴斯来到这里之后,战略室的全体会议就没有从前那样频繁地召开了,而四王议会共同站在战帅背后阴影中的情况也许久未有重现。

        战略室虽然通向战帅的私人会客厅,但守卫通常只会被安排在室外通道,这里与纪念长廊在非使用期间是无人值守的——毕竟,即使是战帅也不会特意安排守卫去看守一间空的会议室和一条空的奖章长廊。

        幼发拉底借着窗外遥远星辰的幽暗微光走到中央的石台边,轻轻抚摸着巨石粗糙的表面。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她近乎无声地低语道,随后将目光投向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垂落的荣誉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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