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更在意您刚刚说的事情。”
辛德曼此时才缓缓发言,老者看起来整个都变得十分枯瘦而疲惫,熬得通红的双眼说明他近来常常整夜不眠。
“您说战帅的垂危可能导致第十六军团内之前潜伏的危机爆发,而在战帅无法履行压制军团内部不同呼声的权力的情况下,阿斯塔特对凡人的态度可能会发生极大改变……”
“一部分阿斯塔特。”拉弥赞恩纠正道。
“是了。”老者颌首,“但您要说此事对凡人有着威胁,我认为是否有些言过其实?或许,情况并没有您说得这么糟糕。”
“是吗?”钢铁之主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你的意见应该才是舰队乃至军中绝大多数官员的看法,我愿意听听。”
“譬如,首先,您在这里,一位战帅的亲兄弟,神子的血脉相连的兄弟,光是您在这里就足够压制军团了,即使,恕我直言,不是您的军团,但不论于公于私,您的权限与身份立场其实都足够您出面的。”
“嗯哼,但你的假设是建立在‘荷鲁斯’身为战帅,能够忍受我这样一个原本应当受他节制的兄弟突然在他垂危昏迷期间越俎代庖,而且我还必须能肩负起‘荷鲁斯肯定不会事后醒来找我算账并对此不满’的可能性。”
“据我所知,荷鲁斯·卢佩卡尔并非如此心胸狭隘之人。”辛德曼说,他与战帅也曾算是相交故友。
“那可不一定……”拉弥赞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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