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混着鼻涕,淌了一脸。
“我从清河郡出发前,就劝过他!我说这事有诈!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他不听啊!”
“他非但不听,还打我!骂我是个没胆的废物!”
“现在,我们司马家几代人攒下的家底,全都变成了这堆粮食,全砸在这南平郡了!”
“大人!我求求您!求您看在我还有几分清醒的份上,饶我司马家一条活路吧!”
他一边哭,一边重重地磕头,磕得额头都见了血。
赵奕看着他,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欣赏。
是个好苗子。
脑子够用,最难得的是,在巨利面前,还能保持清醒。
“想活命,可以。”
赵奕伸出两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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