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该死的哨子,就不能晚十分钟吗……”

        其中一个床铺上传来托克克含胡的抱怨,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探出头。

        他那顶宝贝的海员帽挂在床头的挂钩上。

        对面床上,飞鼠猛地掀开他那件旧披风——他声称是“深渊旅伴”的斗篷,猩红的眼瞳努力作出睥睨姿态,试图驱散困倦。

        “哼!混沌的低语已在呼唤,新生的血族岂能沉溺于凡尘的浅眠!吾之黑暗意志早已苏醒……哈欠……”

        然而一个控制不住的哈欠让他的“黑暗”宣言瞬间破功。

        在这里他总算是习惯睡床了,而不是他自制的棺材。

        倒不是他不想。

        而是在教官的无形大手之下,他也老实了。

        教官并不反对守夜人彰显自己的个性,但要合理,要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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