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梧桐树随着经年生长,树心伸出常因自然腐朽或虫蛀而形成空洞,但旁人不知,只是从外表看起来,它依然枝干挺拔、枝叶繁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梧桐虽立,其心已空。”

        陈锦之依然望着窗外,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这段时间,我觉得这样似乎也挺好的,无悲无喜,不论如何,生活再也没法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了。”

        苏成意低着头,安静听她说话。

        “我最近总是做梦,梦到妈妈,她有时候是清醒温柔的模样,有时候又是偏激疯狂的模样,但只要我拉起她的手,她都会拥抱我,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于是我终于有机会和她说很多很多话,几乎都关于你。到最后我总是说,我放不下你,又该怎么办呢。”

        陈锦之望着窗外的月光,语调清浅。

        “我妈妈回答说,没关系的。一个月放不下就一年,十年,一千年,一万年总该放下了吧?”

        说到这里,陈锦之轻轻一笑。

        “大概是因为她不在了,所以不知道人生是没有一千年,一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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