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手雷、陷阱、转角时探出的刺刀,德军每走一步都可能面临着意想不到的杀伤,而袭击者无论是否得手,都会飞快的再次退出现场。
双方戴着面具进行着一场死亡的舞会,至死都听不到亡者的呻吟。
所有人在诡异的寂静中厮杀,又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死去。
黄昏的时候,德军留下上百人的尸体,撤走了。
皮埃尔摘掉自己的防毒面具,大口大口的喝着水,随着喉结的滚动,黄豆大小的汗珠如同下雨一样的流下来。
哪怕现在还是4月,这身密不透风的防护,依然让他透不过气来。
把面具从头上拔下来,橡胶和皮肤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音。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在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
刚刚过去的一天,他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当举起手的时候,他曾经以为这是一场必死的战斗,他是抱着尽量多换掉几个德国佬的心态走上的战场。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仗还可以这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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