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眼睛肿着,低头哽咽,“奴婢该死,想着出门做客,身上抹些新买的花露,谁成想手没稳住,一下子全洒在身上,没想到犯了侯夫人的忌讳……”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沈青绿。
沈青绿一副状况之外的呆木样,仿佛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
“老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您责罚。”她伏着身体,小声啜泣起来,心下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谢氏眼中的凌厉渐散,最后化成一声叹息,“起来吧,这事说到底原也怪不上你。”
当主子的都不知道的忌讳,做下人的从哪里知道?
沈琳琅皱着眉,面有愧色,“我与她相识多年,竟不知她闻不得花的味道,说起来这是我的疏忽。”
“娘,这事哪能怪你,实在是慕夫人瞒得紧,这些年竟是半点风声没露,可见心思之深。”玉流朱似在安慰她,却是在出自己心中的恶气。
婆媳之间微妙的矛盾,在她被慕霖冷落之后彻底撕破。她忘不了江映水人前装关心,人后对她冷眼相对的样子,言辞如刀,刀刀见血。
说她不配用侯府的东西,不配用碳取暖,不配吃好的,不配占着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她的自尊和骄傲完全被对方踩在脚下,肆意地践踏着。
“有意结亲的人一直是慕老夫人,慕夫人怕是根本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