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脖颈间的哥特式新月吊坠、藏传佛教的蜜蜡串珠、维多利亚时期的干花珐琅吊舱,指间的三枚托帕石戒指,以及—最关键的—牢牢攥在掌心之中的波旁威士忌,无一不在向人们宣示:功成名就、退隐歌坛的一代传奇,依旧是1977年那个眼尾永远倔强上扬的摇滚女神。
“我不是什么伟大诗人,拉娜。我只是一个想就着你亲手制作的美味午餐,吃个宾主尽欢,喝个酩酊大醉,然后在你家门廊前打盹到日落西山的糟老太婆而已。”
“即便是刚才您说的这段话……”韩易扬起手臂,笑着加入话题,“也很有诗意。”
“这只能说明你们这一代的孩子没有领略过真正美妙的诗歌。”韩易话语里的奉承意味明显,史蒂薇便也就挑了挑眉,毫无负担地随心打趣。趁着酒兴,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读着真正不朽的大师们斧凿出的杰作长大。我说的是.奥登和.艾略特,那些美国诗歌界最伟大的人物。”
“星星不需要了;将每颗都熄灭,
收起月亮,把太阳拆卸,
倒空大海,清尽森林;
因为世间的一切都换不来像你那样的美好。”
用近乎咏叹的语气念出.奥登经典名作《葬礼蓝调》的选段,史蒂薇-妮克丝把杯中剩余的琥珀色酒液一股脑倒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吟。
“我同意您的观点,但是,您没有意识到的是……我们也是读着美国诗歌界最伟大人物的作品长大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易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分外真诚。
“傲立吧,远古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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