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探微体谅:“原是如此,那且坐坐。莫站在桥上干等,路遥,风大。”
他是谢家家主,没人比他更知谢宅布局,他既说朝露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朝露必回不来。
甜沁只得走近,在紫藤花下的藤椅坐下,内心极度不情愿,有种被挟持之感。
藤花上有几只鸽子落脚,凉拂拂的,雪融后蚯蚓和蜗牛的潮气,静谧清净。
谢探微饮了半口茶,轻轻弄袖风,“昨夜妹妹宿醉中途离开,可好些了吗?”
甜沁点头,佯装自然接一句:“好些了,听姐姐说后面还有很多美味佳肴。”
“是。”他道,“有你钟意的蟹粉酥。”
甜沁含糊一笑:“原是我不好,酒量浅还贪杯,错过了美味真遗憾。”
谢探微柔声:“没事,你姐姐屋里还有。吃食易得,心情却不易得,昨夜我观妹妹心情并不好。”
她呼吸轻了片刻。
他仿若家常话,明里暗里:“谁惹妹妹不痛快了?姐夫替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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