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沁信口说了几个吉祥意头的字,谢探微行云流水落下墨迹,赠了给她。

        她左右欣赏,爱不释手:“姐夫的字真好看,翩若惊鸿,我一辈子也练不出。”

        谢探微调侃道:“妹妹难得对文房之事感兴趣。”

        甜沁被他打趣得脸上发烫,手心绞着热乎乎的帕子,晕温温地道:“还不是最近晏哥儿学业繁重,每每请教我这姐姐问题,我却答不上来。”

        她抛出这话头,盼他赶紧追问,她好顺水推舟说出许君正苦思冥想的问题。

        谁料谢探微不感兴趣,避重就轻道:“家里请了西席先生,叫晏哥儿询问便好,妹妹擅长的原不是这类之乎者也的东西。”

        他大有轻薄之意,口吻也很冷淡,竟视他最擅长的儒家经文于浮云。

        甜沁明白,他虽被尊为天底下最会写文章的人,酸腐文章却不是他的拿手绝活,甚至是他众多才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项。

        他最拿手的,是杀人诛心,是背后捅刀,是口蜜腹剑,是身体控制与精神控制,是玩弄,是戏谑,是黑吃黑,是将一个人摁死了杀。

        或者,是做药,良药,毒药,使人痛快的药,使人癫狂的药,挽救性命的药,致人死命的药,朱砂,情蛊,九九断肠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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