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旁有打火石,柜子里有用剩的蜡烛,虽然陈旧些,但看着尚还能用。
墙面有几处剥落,露出里面混着草梗的白黄土坯,屋顶有些许漏风,不过收拾收拾便好了,都不是大问题。
沈惜茵利索地卷起长袖,扎起繁复华裙,忙碌了起来。
裴溯从远山探路回来,走到村中时,看到的便是她俯身在屋顶上修补房瓦的身影。
也不知她从哪里寻来的木梯,爬上了房顶,正用废旧的砖石和草泥仔细填补着渗漏之处。
正午日头正烈,她的额际颈窝沁出细密的汗水,须臾凝成水珠洇湿了衣襟,微喘间胸口晃动带着衣襟一起一伏。
那片衣襟曾经也沾染过他的汗液。
裴溯抬手轻摁眉心。
她专注在手头的活上,白皙的颈上沾了抹泥也全然未觉。
裴溯望见那道突兀刺目的泥痕,深觉不很雅观。
大致弄完了屋顶,沈惜茵抬袖擦了擦眼睫上挂着的汗珠,潮润唇微张,长长呼出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