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回头,看向兄长,心里不免可惜。
为了家门,父亲不惜折节,为阿兄与凉州富商贾亶之女议亲。
凉州贾氏是外戚平阳贾氏的旁支,如此,多少也算与贾后沾了点亲。
然而,凉州贾氏多贱商,能否在嫡支面前说得上话还未可知。
适时,兄长的好友裴邈传来消息——钜鹿郡公裴頠的侄儿裴憬旧病复发,若能得神医救治,裴家必有重谢。
河东裴氏十世高门,裴頠更是贾后表弟。若能得他的庇护,何愁身家性命?
父亲听罢,皱眉撸须,沉吟半晌,最终写了道密信,送与皇甫师叔——其他人求见神医或有难度,但他父亲早年拜入玄晏先生皇甫谧门下,与神医皇甫严、神算挚虞是同门师兄弟。
于是数日后,皇甫师叔与挚师叔携手归京。二人与父亲在书房商议大半日,这才有了今日的谋划——借裴家大夫人之手,将他举荐为高阳亭侯裴憬的伴当。
用阿耶的话说:“钜鹿郡公(裴頠)几番为侄儿请封,想是对长房有愧吧!有此从父,高阳亭侯无忧矣。”
可是,京中盛传,那位高阳亭侯,是个傻子啊!自家竟沦落到要借痴儿攀附的地步吗?
挚虞师叔曾言自己是张家的麒麟子,皇甫师叔亦说自己若早落生几年,有杨家作保,做诸侯伴读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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