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被哥哥舍命救下的男孩,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了,g得是送报纸的活——用妈妈的话说,就是没出息、浪费了大哥的一条X命。今天晚上,妈妈照例告诉了他我们回乡祭扫的消息……

        “进门时,他提着一件礼品,明明已经非常贵重,可他还是一脸伏低做小的模样,说‘准备了一点薄礼。’

        “……我看着他有些肥胖的身躯在狭窄的屋子里旋转跌落,像一头撞破了蜂巢的猪,到处都是蜇人的蜜蜂虎视眈眈。我想为他做点什麽,可一家人要麽茫然,要麽冷眼盯着他,彷佛这段滑稽的表演,也是他的赎罪券……

        “……临别时,我送他出来,他依旧不断地躬身朝我道歉,嘴里说着的,是十年来未曾改变的话,无非是‘辜负了期望、没有连大哥那份一起过好,大哥泉下有知也会生气’之类的废话。我都数不清他重复过多少次了。

        “我只好抓住他的胳膊,强制他停下来看着我。我说:‘活成什麽样子,是你自己的权利!你才25岁,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另外,明年千万别再来了,忘了我们吧。’……”

        ……

        刘全有认真地看了半晌,不住cH0U着鼻子,颤抖着的手几乎拿不住杂志,此刻,这些原本轻飘飘的纸,重逾千钧。

        泪水彷佛小溪,不见停顿的从脸上滑落。

        “全有!全有!你咋啦!”

        妈妈马惠敏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慢慢凑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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