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岁还是要守的。
直到五更天,守岁才算完成,半夜里,一家人又吃了一盘饺子,这个年,才算是圆满。
兄弟俩回了屋,刘培德躺下就睡了,今天他又锻链了一下酒量。
刘培文凑在油灯旁,还是有点不适应光源的倒退。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如豆的灯光微微颤动,在这个乡村的寒夜里,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刘培文翻看了半天自己这将近半年时间里反覆提炼整理的资料,一个完整的故事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个故事看起来那麽沉闷,没有激烈的华彩;那麽平常,都是凡人的生活。
可他就是想把这平凡里的那点别扭写出来。
那种缓慢的、坚定的,捆绑於血脉深处,身处其中的人都无法察觉的感情,是他对於前世自己的悼词,也应该是他对今生遭遇的一种寄托。
他想到了刘尚均、想到了刘璞,想到了很多前身幼年时的遭遇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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