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到你这样生不如死,我恨不得替你来遭受这些痛苦。”

        富江面色古怪,轻声道:“不急,不急,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可是你样子活着还不知道要多久,不能动也不能走,难道不更痛苦吗?”

        富江的面色更怪,“这样便是痛苦吗?果然在仇恨和屈辱面前,不值一提。”

        陆小凤没有再问,他只是将富江的头颅放在一边,提起水壶将滚烫的水全倒进凉透的水桶之中,陆小凤的视线扫过富江骤然嫌弃瑟缩的脸,滚烫的雾气溢出,他的神色亦慢慢隐藏在缭绕的雾气之后,昏沉的一点烛火中。

        “未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便出发吧。”

        陆小凤的动作很快,常人需要花费数个时辰的路程,他却只需要短短的半刻钟,就是上了那荒山,在坑坑洼洼的土块和塌软的丛木之间,动作依旧又轻又快。

        通往山顶的铁索桥的的确确如陆小凤所说,断的不能再断,高矮的断壁之间,足足相隔数百米有余,若是平常人,恐怕只能立在悬崖边望着山顶的方向长叹口气,但陆小凤不是平常人。

        在这朦胧的月色里,他踏着脆弱的石块借力又沿着峭壁起起伏伏,在一招不慎便能摔成肉泥的悬崖上如履平地。

        他怀里的富江面色微动,“没想到你倒是个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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