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摧从不厌恶她的靠近。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隐秘欢喜,是出自本能的贪恋与沉迷。

        真正令他厌恶的,是不能自控的自己。

        那夜同榻而眠,他意识到自己在她身边的每一刻都无比渴望亲近,那种几乎灼穿肺腑的焦渴情绪,只有与她肌肤相触时才能得到片刻抚慰。

        更致命的是,那夜亲昵的瞬间,身体的本能头一回战胜理智——他将她压在身下,埋首于颈,唇齿流连于那细腻柔滑的脖颈,沉溺于被她气息包裹时的极致欢愉,他想要毫无保留地与她绞缠,与她骨血相融。

        直至从温柔乡中抽身,他如梦初醒,才发现那已是万丈深渊的边缘,只差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刻她若想动手,他大概必死无疑。

        他花了数日时间静思己身、恢复理智,像那日锦帕烧灰,试图将她的身影从焦灼情绪中彻底焚烧殆尽。

        他自以为完成得很好,可当寿春堂那日,她的体温透过衣料熨帖掌心那一刻,他的身体便如久旱逢甘霖,依旧不受控制地为之躁动和颤栗。

        于是他又想,这样也好。

        她虽处处可疑,可那些蛛丝马迹的疑点至今无法串联成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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