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研究所里还有两间单身宿舍,老所长给沈魏风临时分了一间,因为忙於为冯村的项目找人,沈魏风一直没有收拾过这屋子,也没感觉房间有什麽问题。可自打从文化厅回来的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却突然觉得房间如此空旷,又如此令人不安。这种感觉并不是对项目前途的未知的担忧,而是对选择和谁一起去冯村工作他似乎没有了掌控感。
他盼望着天快点亮,也盼望厅里政审的结果早日出来。
甚至哪怕是否决的决定他都能接受。
面对一堆价值连城的国家级保护文物,安全确实是最重要的,有的时候甚至因为保护措施无法跟上,放弃发掘也情有可原。厅里面对苏筱晚身份问题的讨论其实十有会因此而不能通过。
那个早年间的苏姓学者怎麽那麽巧也姓苏?
事隔十几年了,会不会大家对这事有点过分解读了?毕竟八几年那会儿国门初开,就连考古工作也是在那个十年之後重新开展不久,混乱乃至动荡都是难免的,这样的局面归罪於一起案件或一个人似乎主观X也太大了些。
沈魏风在心里把这事推导了一遍,似乎又有了点底气,可那莫名撞车的“苏”姓还是在他内心引发了不小担忧……
第二天一早,沈魏风几乎是第一个到了厅里,可是乾等了一上午,会议室的大门还是紧闭着,至於里面在讨论那个议题,这可就很难说了。
万分焦虑之中他给导师张教授拨了个电话,约了一会儿在学校咖啡厅见一面。
他的心思很简单,专业的事情还要专业的人来判断,如果张教授和他在用人这件事上不谋而合,他决定即便厅里不给出政审的证明,他也要带上苏筱晚去冯村。
如果未来有什麽危险的话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现在,工作本身才是当务之急。
沈魏风有这样的自信:一个姑娘单身一人,能翻出多大的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