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晚忍不住叹了口气,窗户玻璃上的倒影中似乎隐约有母亲萧索的背影。

        自从父亲在多年前意外离世後,苏筱晚似乎就再没有看见过母亲的正脸,她总是背对着自己和家中的一切,面朝窗户或大门坐着,等着父亲归来,然後日渐瘦弱,形容槁枯。

        有一次苏筱晚实在忍不住从背後轻轻环抱住母亲,可那一瞬间,她非但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甚至连母亲的T温都没能感觉到。

        母亲的背影是Y冷的,充满了压抑和悲伤。苏筱晚感到耳膜开始刺痛,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听着一首叫《bornfree》的老歌,努力平复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

        而就在苏筱晚落地上海後不久,沈魏风再次踏上了去往考古所的那条路,沿街的景sE还是那样熟悉,夏末的晚风里终於透出了点清凉。老所长的召唤虽然听着有些令人不安,可架不住这天秋高气爽。

        在这北方最好的季节里,沈魏风看着头顶南飞的大雁有种倦鸟归巢的踏实感,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幸福。

        老所长姓顾,长得黝黑乾瘦,个子不高,但人非常JiNg神,说事情条理清晰,力道十足。他开口的事所里基本没几个人敢驳回,不过大家倒也都心服口服,毕竟顾老资历老,人脉广,成就高,最近几年所里项目不断,他是要拿头功的。

        沈魏风进了所长办公室才发现,这里和自己走之前完全一样,墙角仍堆着几块秦砖的仿品,墙上挂满了大小文物的特写照片,照片下面都对应贴着简介,两个书柜里塞得满满的书和大开本的图册,柜子边上是一大株gUi背竹,长得油绿发亮,特别养眼。窗台上随意放了两盆吊兰,柔柔弱弱文气又娇美,随着窗外吹进来的清风很是触动了沈魏风的心境。

        老所长也夸起来他的兰花:“你不知道这两盆费了我多少心思,我现在就怕出差,秘书小陈压根儿伺候不好它俩。”

        沈魏风笑起来:“您说的是那年来的陈冰吧,他都升秘书了,可喜可贺!”

        老所长把泡好的茶放到沈魏风面前:“他做个秘书就要贺一贺?!那你这回可以放鞭Pa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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