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嫱听着宫人的交代,循着宫礼,本分地垂下眼。
她并未去直视他,也不敢像从前那般直视他,只用口型无声唤了句:“陛下。”
一阵静默。
须臾,他出声:
“过来。”
男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便像是在差使一名寻常宫人,长夜渺渺,穿庭的夜风掀不起一丝微澜。
卫嫱低着头,走到李彻身旁。
香炉缥缈着薄雾,她嗅到一阵淡淡的龙涎香。
笔墨将尽。
她登时明白,李彻唤她上前,是命她在一侧研墨。不等对方开口,少女。
李彻看着她,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终是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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