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五娘听后,眼眶发红,“昭阳公主的赏梅雅集那天,大郎君给我送了花,周小娘子定是来兴师问罪了!”

        吕夫人眉头紧皱,“那倒未必。我昨日在寿宴上说了那句‘吾观五娘可怜,愿留之府内’。她许是以为我要给大郎行未婚纳妾之事,便来寻我的不是。”

        来者不善。屋内陷入寂静,炭盆里火星爆裂的细响,刺激着两人绷紧的神经

        当年,先夫人一纸儿女亲事将阳侯袁氏与留侯周氏绑在一起,让袁文韶得周家之力东山再起。如今先夫人已逝,继室吕夫人便觉得这门婚约如鲠在喉。她一直觉得,那位千求万求才为阿僳求来的周氏贵女,是她和她所出女儿的一道无形枷锁。

        她刻薄地嘲讽道,“祖上传下的规矩,女子当‘翼翼矜矜,恭敬自思’。她倒好,为点小事就闹上门,哪有半分京城贵女的样子?一派荒野乡间的豪侠天真气。”

        正屋里响起了笑声,但笑完又透出几分寥落。对方再无理,也是先夫人亲定的儿媳,留侯周氏嫡出的小娘子。那身份,不是吕夫人能轻易得罪的。

        吕夫人避在这正屋里,但避让不意味着示弱。

        “今日来的是周二娘,但只要她怒极而归,明日来的便是留侯夫人林氏。”吕夫人语重心长道,“五娘,只要留侯夫人雷霆大怒,亲自要我为你与大郎之事给个说法,便是她亲口污蔑你,那么……”

        话音未落,吕五娘已羞红了脸,“姑母,五娘怎堪……”

        “虽不能为妻,但我会为你要到一个做妾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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