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唤他为长辈?啧啧......这倒是稀奇了。说来听听,你们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韩惊戈似乎并未打算隐瞒,他目光再次投向酣睡的亓伯,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声音低沉而缓慢。
“亓伯他......以前可不是开这破酒馆的。”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他出身行伍,是个久经沙场、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千夫长。”
“千夫长?”浮沉子微微一怔,显然有些意外,追问道,“既然是个领兵千人的千夫长,也算军中栋梁了,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在这荒郊野外开这么个勉强糊口的小酒馆?”
韩惊戈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浮沉子,反问道:“你既知我父之名,可知我父亲......韩之玠,最初是做什么的?”
浮沉子闻言,“嘁”了一声,不过神情却收敛了之前的轻浮,多了几分真正的敬重之意,正色道:“自然知道。当年宛扬两地暗影司的正督司韩之玠韩大人,谁人不知?”
“镇东将军孙骁降而复叛,围困宛阳城,危难之际,是令尊大人与萧元彻大公子萧明舒,舍命掩护萧元彻主公撤退,最终壮烈殉城。是个铁骨铮铮、忠义无双的真汉子!道爷我虽是个方外之人,也佩服得紧!”
韩惊戈点了点头,脸上掠过一丝深刻的悲伤与沧桑,他放在桌上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微微发白。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仿佛承载着千钧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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