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面上的委屈少了些,还带了几分激动:“为君父分忧,乃是臣子分内之事。”
        “难得你一片赤子之心,可整个朝堂又有几人能如你这般,以公为先?多的是自私自利,为己筹谋者。”
        永安帝顿了下,继续道:“你虽有大才,然与那些个朝中大臣相比实在太过年轻。不足弱冠的一方知府,太过惹眼,须知这朝堂之上,惹眼并非好事。你依旧是少年心性,行事只为达成目的,丝毫不顾及后果,得罪人而不自知……”
        说到此处,永安帝笑着摇摇头:“朕知晓你的品行,才能将那些个弹劾你的奏章压下,若换了其他君主,被如此攻讦的臣子早没了性命。”
        想到当初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由奏章堆成的小山,陈砚的委屈一扫而空,气势大减,竟如那被长辈训斥过的小辈般小声道:“陛下对臣之恩,亘古未有。”
        见他如此,永安帝便知他听进去了,道:“你虽年幼,却比他人更懂感恩。有才能而不自傲,实在难得。你一片赤子心,又无好友同年,朕更要多为你考虑。”
        陈砚许是被感动了,竟又流起眼泪来:“臣是天子门生,又承蒙圣恩,必要竭力报答。”
        永安帝笑道:“朕与你推心置腹,你竟开口便是奉承。”
        不待陈砚开口,永安帝继续道:“此次算你命大,挺了过来,可也把你一少年郎折磨得暮气沉沉。你只知以圣贤道理与大梁律为刀剑,却不知这朝堂之上暗箭极多,稍不留神便命丧黄泉。”
        许是坐得累了,永安帝站起身,朝着陈砚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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